Shelry天蓝

嗯，这篇是游戏向，少侠去天墉城之前的内容大多是脑补，下山后会跟着原著走。所以师兄不会有电视剧里那么会照顾人。大家懂的╮(╯_╰)╭

电视剧向的那篇我暂时不开，等电视剧放完再写吧，我怕被编剧打脸。

HE，HE，H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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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映日，枯荷听雨，万物生发，自有因缘。

第一章

刚刚加入天墉没有多久，陵越和几个同龄的弟子就被掌门召集到了一起。说是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当陵越得知这重要的事情是执剑长老要选徒弟时，虽然心中有所期望，但也暗暗告诉自己，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以一颗平常心，顺其自然便是最好。

陵越与其他弟子并排站在执剑长老和掌门的面前，他恭敬地行完礼后，便规规矩矩地在那里站好，没有像其他弟子那般偷偷打量着如仙人一般的执剑长老或者好奇地四处张望。

站在高台之上的紫胤淡淡地扫了一圈台下，模样个个出挑，都是根骨不错的孩子。看来这次，掌门为了让他能收一个徒弟，经过了一番细心的挑选。他也不好再拂掌门的意思。

陵越的规矩恭谨，让他在一群弟子中反而突现了出来。

紫胤在心中已对陵越生出了几分满意，目光对上陵越，出声问到：“你，因何想要习剑？”

陵越对上执剑长老波澜不惊的眼眸，竭力克制住内心的紧张，拱手回答到，“弟子，想要保护需要保护之人。”

他回答之后，执剑长老却没有任何评价，但低着头的陵越能够感应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那股视线始终不曾离开。他依旧保持着回答的姿势，不敢有所动作。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头顶上传来淡淡的两个字。

“不错。”

执剑长老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唤作何名？”

“弟子名叫‘陵越’。”

“陵越，你且记住今日所言。”

“是。”

“紫胤你……”久未出声的掌门在此时发出了疑问。紫胤回头对着他颔首。掌门微微一笑，话语中带上了明显的喜悦，“陵越，还不快快拜见你师尊。”

陵越被这惊喜震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跪下叩首，恭敬万分，“弟子陵越拜见师尊。”

紫胤将他扶了起来，这时候陵越才得以近距离地观察他的师尊，被称为剑仙的执剑长老紫胤真人。

师尊穿着与天墉城不同色系的蓝白衣袍，虽然头发已成银色，但年轻的面孔让人完全猜不出他的年龄。陵越并不觉得师尊不穿天墉城的紫色长老服有什么不对，师尊他，最适合的，还是身上的那套衣服……

 

于是，陵越在拜入天墉城的一月后，成了天墉城执剑长老收的嫡系弟子。

虽说陵越此时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但他已经比同龄人懂事很多。成为执剑长老的弟子后，不骄不躁，依旧跟之前一样认认真真地习剑修道。

有些心生嫉妒的同门弟子，也在看到陵越逐渐展露的天赋和勤奋刻苦的修炼后，慢慢淡化了那份嫉妒，转而成了尊敬。真心实意地敬佩信服着这个大师兄。

陵越的师尊执剑长老虽然面容冷淡，看似难以亲近，但对于弟子的指导十分认真。陵越对师尊也是极为尊敬。

 

陵越十岁那年，有一天，师尊突然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他这时候，御剑飞行已经修习了一段时间，紫胤此番出行也有锻炼一下他御剑飞行的心思。

第一次离开天墉城，陵越心中有几分激动与紧张，但更多的心思还是在稳定御剑飞行上。微微抬头，就能发现师尊始终在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心中微暖。

两人在一处青石板铺成的山道落下。陵越有些好奇，为什么明明可以直接落至山顶，师尊却要他在半山腰停下。

“师尊，此处是？”

“黄山，青鸾峰。”

陵越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景色，此地草木茂盛，鸟语蝉鸣，而山道依傍山体曲曲折折，盘旋而上。山顶处云雾缭绕，看不分明。

紫胤往前走了几步，陵越立刻收了心思跟上。走了一段路后，紫胤发现这个徒弟专心专意地跟着自己走路，双眼直视前方，完完全全没有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好奇心思，不曾分心多看周遭一眼。

他停下脚步，陵越自然跟着停了下来。直到一只手伸到自己的面前，陵越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师尊！师尊要牵他！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满心欢喜地伸出手拉住师尊的右手，一贯板着的小脸难得地带上了明显不过的笑意。

“此地风光秀丽，你可慢慢观来。”

到此时，陵越自然明白了师尊在山腰落下的原因。是为了让他这个初出天墉城的弟子好好看一眼这山中的风景。而牵他的手，也是为了能让他放心观看，不必担心走失。

“弟子多谢师尊。”

 

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幸好陵越从小刻苦修炼，体力不错，这一段路程走下来也不觉得累。

山顶上，有一处宽广的平地，还有几间平房，有一间屋子十分奇特地建在了树上。

“此乃为师挚友住所。”

师尊的挚友，一定也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高人。

可惜，陵越的猜想在下一刻就被人打破了。

另一条小路那处传来野猪的绝望嘶吼，紧随其后，有一个猎户打扮的青年追了出来。

拉弓射箭，动作干净利落地射中了野猪，将它钉在了地上。

“这……”这一幕实在大大超过了陵越的接受程度，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紫胤一甩袖，夹着薄怒，“云、天、河！”

云天河把弓箭收到背后，笑呵呵地跑了过来，在紫胤的面前站定，“紫英你来了啊～～真是好久不见！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抓了一头大野猪，唔，可以请你吃烤猪腿了。”

“胡闹！”

“我没用天河剑也没用望舒，你怎么还是生气了啊？”云天河不解地抓了抓头发，让他本就凌乱的发型更加不羁。

但你用了后羿射日弓！！！

紫胤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又甩了一次袖子。

云天河偏了偏头，虽然闭着眼，但方向准确地对上了陵越所在的地方。“紫胤，你带了小孩子过来？”

“这是我收的徒弟，他叫陵越。”

听师尊在介绍自己，陵越立刻拱手，有板有样地行礼，“晚辈陵越，见过云前辈。”这位跟他想象中的高人偏差太大，多少让他有些意外，但既然是师尊的挚友，那么也是他要尊敬之人。

“叫云前辈好奇怪啊。你叫我云天河或者云大哥吧。”

“这……恐怕不大妥当，云前辈是师尊的挚友，那便也是陵越的前辈，怎可随意相称。”

云天河有些失望，“怎么你也这么别扭啊，果然是紫英的徒弟…”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莫名来了几分精神，“你跟紫英有些像啊，真想看看你，说不定就能想象出紫英小时候的样子了。”

“天河……”

陵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听师尊低低地唤出挚友的名字，他偏头望向师尊，发现师尊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悲伤。

气氛突然沉默下来，云天河偏头等了一下，都不闻紫英发话。他继续出声，“好啦，紫英你也不要自责，我的眼睛看不见也没多少不方便啊，你看我打野猪还不是一样厉害。”

陵越心下一惊，云前辈一直闭眼与他相谈，他虽已有几分猜疑，但没想到结果居然真的就是那样。

“这次回来了，会多住几日吗？”云天河问向紫胤。

“嗯。”

“那太好啦，我这就去给你们做烤野猪。”

“咳、不必，我和陵越均已修习辟谷之术，你自己享用即可。”紫胤自是看出了弟子的为难，出言帮陵越婉拒了云天河的热情招待。

“这样啊……”

虽然云天河的遗憾表情，让两人都心生一丝不忍，但目光对向不远处的野猪，同时将这丝不忍给压下了。

即使不辟谷，吃惯了清淡口味素菜的师徒俩，实在是无法消受那油腻的烤野猪。

 

紫胤和陵越师徒俩便在青鸾峰住了下来。

每天早上，陵越都会按照在天墉城的作息时间早起打坐。

而他无论起多早，都会发现师尊已经起了。

有时候是在门口细心专注，动作轻柔地擦那把唤作“望舒”的剑，有时候是背着手站在崖边遥遥地看向远方。

陵越也曾偷偷站在师尊所站的地方，极目远眺，却发现自己除了云雾什么也看不到。

究竟师尊，是在看什么呢？

直到多年以后，他站在高处，遥遥等着一个人回来实践诺言时，才有些明白师尊曾经的心情。

透过高处的云雾，看的，并不是风景，而是曾经的回忆。

 

上午陵越会找块空地练习剑术，奇怪的是，自从来了青鸾峰后，师尊不再指点他的剑术，而是叫了云前辈过来指导。

陵越并不反对，师尊做事自有他的理由。

他将一套剑法演练过后，看似走神并不专注的云天河，却往往能够十分犀利地指出他的不足之处。

说到指导，师尊每次话不多，三言两语，剩下的自己领悟。虽说陵越天资不错，但偶尔也会遇到瓶颈。

云天河的指导简直就是及时雨的出现。

他的剑术思路胜在想法出奇，不走寻常路数，有了几分循规蹈矩的基础后，更多的是剑随心走的精妙。

在经过云天河的指导后，陵越的剑术修为与日俱增。

 

下午陵越会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看师尊留给他的书。有些是法术，有些是剑术，居然还夹杂了几本诗集史书。陵越也不多问，一并认真地看了。这些书并不是新书，泛黄微卷的纸张能看出已有一些年代，不过保管人似乎十分珍惜，一点破漏都没有。旁边还有字迹清秀的笔记备注。

陵越也曾猜测，这笔记的主人是不是师尊，但又觉得自己不该多问。便压下了心底的疑惑。

 

两天前，紫胤说要出去寻找铸剑材料，得离开几天。

他给陵越留下一套新的剑法图谱让他在这几天好生学习，又叮嘱云天河照顾好陵越，不得带人胡闹后，才御剑离开。

陵越听话懂事，这两天来两人相处挺好的，有时候反而还是陵越板着张小脸拦住云天河不让他乱来。

今天下午，刚练完剑法，陵越擦了擦额头的汗，正要回去看书。云天河拎了个竹篓子过来，拉了他说要去河里抓鱼。

陵越劝了好久，云天河都十分坚持，见说服不了，陵越只好收了剑随云天河下山。

 

青鸾峰这地界没有人比云天河更加熟悉，带着陵越转了几圈便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见云天河不管不顾地就要往河里跳，陵越手快地抓住他，咬了咬唇，道，“云前辈，怎可让长辈亲自动手，还是请让晚辈来吧。”

若是以往云天河定不会轻易放弃，今日却十分意外地点头，退后几步在草地上坐下。

陵越叹了口气，脱下鞋子和外袍，把袖子挽到手肘处，裤子也卷到膝盖上，一步步试探着下了河。

云天河带他来的这条河并不深，他不去河中央，只在河边的话，水不过漫过他的膝盖而已。

陵越微微弯下腰来，认真地寻找水中穿梭的鱼儿。

下河摸鱼，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本该是习以为常的玩乐，但对于陵越却从未有过。这还是头一遭。

原本以为会是很简单的事情，却在几次失手后发现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抓了好几次都被鱼儿轻松逃走，简直滑不溜秋。陵越的好胜心渐渐被激了出来，一开始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如今是真的投入其中，拧着小眉头，聚精会神地盯紧了水下的动静。

“阿越。”

坐在岸上的云天河喊了他一声。

陵越闻声抬头望过去，云天河扯了几根草正在编着什么，“阿越，不要只盯鱼看，你要预测鱼的行动方向，在它移动的前方下手。”

陵越在云天河指导下试了一番，果然顺利地抓住了一条大鱼。他明白了诀窍，战果一下子丰盛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云天河一手提着装鱼的竹篓，一手牵着陵越。陵越原本拒绝过说不用牵，但云天河非要牵着。

陵越腾出的另一只手正小心翼翼拿着云天河编给他的草蚱蜢。

“我爹说过，男孩子就该活泼一点，你天天练剑看书都不玩，难怪性子跟紫英一样闷。”云天河一路上很是主动地跟陵越介绍起他的爹爹是如何带他成为一个山大王。

陵越虽然对那些事情心生佩服，但真让他变成那样，他自己觉得真心做不来。

果然还是跟性格有关。

 

云天河踏上石阶时，问了陵越一个问题，“阿越，会想修成仙身吗？”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陵越也没有想过。突然被云天河问及，他没法即刻回答出来。想了一番后，才答到，“晚辈并不强求，一切随缘。”

“我以前并不觉得修仙有什么好，尤其是琼华为了成仙反而落得那样的境地。但紫英成了剑仙后，我又觉得庆幸。因为这样，才不会在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陵越轻声问到，“前辈……也是仙人？”

“不是啊，我算是运气好，才能活这么久吧。我也想陪着紫英，无论多久都陪着他。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云天河闭着眼，陵越也不知道他是在对着哪儿，“现在，紫英收了徒弟，我挺高兴的。我没法去天墉陪他，有你在，就有人陪他了。”

师尊…会寂寞吗？

还是……成了仙人就会寂寞？

 

两人快到家的时候，云天河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灿烂笑容，“紫英你回来啦！”他正要扑过去，突然一顿，松了竹篓持剑警惕，另一只手还紧紧拽着陵越，“有杀气！”

“天河，无妨。”紫胤开口为看不见的云天河解惑。

云天河自然知道是他，但他也感应到异常明显的强烈杀气，这杀气还围绕在紫英那边。

陵越拽了拽他，“云前辈，没有敌人，师尊……师尊只带了一个男孩子。”

这杀气不可能来自于紫胤，难道是来自于这个男孩？

紫胤对着陵越点点头，目光对上被丢弃在地上的竹篓，“陵越，你且去收拾一下，我和天河要为这孩子治疗。”

“是，师尊。”

 

陵越把他们捉来的鱼放进厨房的鱼缸里，心思却都在师尊带回来的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那时候躺在师尊的怀里昏迷着，但陵越能感应到对方身上爆发出的杀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遭遇了什么？

 

等了好久，紫胤才从房间里出来。陵越立刻给他和云天河一人倒了一杯茶送过去。

云天河接过一饮而尽，虽然看起来跟往常一样，但视线一直跟着他的紫胤怎会错过他那微不可见的一丝疲惫。

“你适才动用神龙之息压制煞气，我送你去休息。”

“我还好啦，也不是很累。”

“天河。”紫胤压低音调喊了一声。

云天河只好不再拒绝，转头对陵越说，“阿越，你去看着点那个孩子，有什么事就叫我们。”

紫胤说他要研究一下带回来的那把红色长剑，照顾那个孩子的事暂时就落在了陵越的身上。

“是。”

 

陵越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进去，那个孩子正蜷缩在床上，死死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

走过去见他满脸冷汗，陵越蹙起了眉头。幸好房间里一应具有，他去拿了块帕子打湿后，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给那个男孩子擦脸上的冷汗。

小男孩身上的穿着有些奇特，看样子，不像是他们这儿的人。脑后梳着长长的辫子，但已经有些凌乱，眉心十分少见地有一点朱砂。

被人擦脸，动作哪怕再怎么轻柔，也惊动了如今已如惊弓之鸟的男孩。虽说云天河已经压制住了他体内的煞气，但他神经过度紧张，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刺激到他。他一边挣扎着要醒来，一边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模模糊糊不知道喊着什么。

陵越弃了帕子，去拉男孩挥舞的双手，想要安抚他。

却没料到，男孩突然从床上弹起，朝着陵越猛扑过来。陵越下意识地要闪躲，但心下闪过一个念头，他若退开，这男孩会摔到地上吧。这一犹豫，便错过了闪开的时机。

右肩传来尖锐的疼痛，男孩居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那下口的力道极大，凶狠异常，若不是天墉弟子的衣服够厚够多，陵越此时怕是会被对方咬下一块肉来。

陵越疼得头皮发麻，但又不能把人一掌击开。他猜测这男孩怕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有如此举动，他尝试着用左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努力安抚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他原本不指望这笨拙的安慰能有效果，对方却突然松了口，推开他，跳下床撒腿跑了出去。

陵越一惊，立刻追了过去。

男孩子跑得极快，片刻就没了影，但他不认识路，仿佛一只困兽般四处乱撞。等陵越找到他时，他正呆愣愣地站在石沉溪洞外。

男孩浑身颤动，瞪大了眼睛看着洞口，突然跪下，凄厉而又绝望地喊了一声，“娘——！！！”

 

那声哭喊究竟饱含了多么痛苦的心情，陵越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身体快过大脑，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从背后将那个哭得声嘶力竭的孩子揽入怀中。

 

有些人，不能见，见一眼，便要倾尽一生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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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青爹：话说石沉溪洞里放的不是我的陵墓么？你让百里屠苏喊我娘是几个意思？

作者：咳咳……因为石沉溪洞而让少侠错乱的思维想到了冰炎洞，想到了休宁大大才会喊娘的，真没有把青爹当娘的意思，不然辈分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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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坑都没填完就来开新坑，是十分作死的行为，奈何鸡血上头实在是憋不住，请允许我作死这一回！！

P.S因为发高烧了，所以暂停几天更新。接下来会继续写《一世安》（估计还有个三四章就能完结）和《心有执念》（完结遥遥无期）。所以这一篇更新时间不定，恐怕要等填完一个坑后这篇才能走上稳定更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