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lry天蓝

第四章　亦真亦邪方邪真

面对追命的提问，无情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那两人走出楼梯时，显然也看到了无情他们三个，花满楼便带着人过来打招呼。

“你们好，我叫方邪真，正邪的邪，真假的真。是花老师的实习生。”那个年轻人很是礼貌地介绍了自己。

“你好，我是成崖余。”

“我叫崔略商，你叫我追命就行。”说完不等方应看介绍，追命就抢先一步充满好奇地问，“他叫方应看，你们都姓方，是亲戚啊？”

被人抢了介绍机会，方应看风度依旧，“如果姓方的都是亲戚，那我家亲戚确实蛮多的。”

无情对于突然出现这么一个陌生人来警局，还是多层疑问的，他疑惑的眼神一对上花满楼，对方自然了解地向他们解释，“他是我以前学校的老教授推荐过来的，想跟着我实习一阵子。”

那个老教授当过花满楼的导师，对他特别的好，两人兴趣相投，性子也合，后来成了忘年交。花满楼一直非常尊敬他的这位导师，既然是导师亲自开口，花满楼当然不会轻易拒绝。刚刚在办公室和方邪真简单地聊了一阵子，也了解了不少他的情况，确实是个不错的学生。

于是，在跟诸葛汇报了之后，方邪真便正式在他那儿“落户”了。

“你们这是要去？”

“哦，我们去吃午饭，小楼你们要不要一起？”追命热情地招呼着，多拉些人，老大就不会不高兴了吧？

可惜，追命的计划落空了。“我们刚刚吃过了，正好下来取点东西，我也带他在警局周围转转。”

无情点点头，三人告辞，去吃饭。无情是打算速战速决，管他一起去的是谁，吃完了回去继续办事。方应看对着无情自然是吃得很开心，虽然他已经吃过了，但消化了不是？追命老实地吃饭，默默念叨着今晚是去小楼那儿继续住呢，还是去朝朝那儿住？四合院，看来暂时真回不去了。

 

于是，当陆小凤带着花满堂还有花满阁来警局时，就得知了花满楼正好带了人出去的消息。

陆小凤垮着脸，赶快地喊七童回来救人啊！不等花满堂下命令，陆小凤立刻掏手机给花满楼打电话，对方表示，二十分钟之内赶回来。

于是，花满阁去花满楼的办公室休息，花满堂则表示他有事去找诸葛聊聊，让陆小凤带路。其实自从花满楼加入警局后，花满堂也是来过几次汴梁警局的，让陆小凤带路，无非是想欣赏一下那只小鸡哆哆嗦嗦的表情罢了。

目的地到了后，花二少爷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你小子见着眼烦，可以退下了。陆小凤立刻加速奔回了办公室，想着在花满堂见到花满楼之前，他与七童一定要好好地商量个对策出来。

花满堂这次回国，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带着怒气回来的，他可不想扫台风尾。

于是，花满楼在回来的路上又再一次接到了陆小凤的电话，他能猜到这次一定是陆小凤背着他二哥给他打的。多半又是二哥给陆小凤什么刺激了。

而在一旁跟着一起走着的方邪真，则是侧着头，看着花满楼面带微笑地听电话那头的人不停的絮叨。

终于等到陆小凤挂了电话，花满楼对上方邪真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抱歉。方邪真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笑了一下，说，“花老师，你很让人羡慕。”

方邪真明天才会是正式实习，今天只是来了解警局的情况，并且按照老教授的建议提前跟花满楼接触一下。老教授还有事找他，他就打了个车回学校了。

花满楼则是尽快赶回警局，解救那只身处“水深火热”的陆小鸡。

 

不过在花满楼的想法中，也不是挺惨的嘛。毕竟陆小凤也只是被二哥口头惊吓了两下子，二哥到底没付诸实践呐。

可是陆小凤不满，你二哥要是付诸实践，那就无力挽回了啊！所以要防患于未然！

听了陆小凤的嘱咐，花满楼表示他会跟二哥好好地说，就去自己的办公室找二哥和三哥了。陆小凤被大当家的拖去继续干活。

推门进去的时候，二哥正坐在他的位子上摆弄手机，三哥靠在沙发上发呆，估计还在倒时差。

花满楼进去后轻声跟两人打了招呼，分别给两人倒了杯温水，再在三哥旁边坐下，“三哥，喝点温水会舒服些。”

花满阁接过水，喝了几口，人稍微精神了些。

花满堂啧啧了两声，“老三，你这搞音乐的就是体质差了点，要不也去我们部队训练训练？”

花满阁懒得理他，昨晚他被二哥拖去通宵看资料能不累么？要知道他的体质比起一般人一点都不差，但是跟这个部队训练狂比，那肯定差！

“二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花满楼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花满堂递给了花满楼一个档案袋，花满楼拿出来看，发现是案件的资料，都是自己曾经参与过的。

“二哥觉得有问题？”对于花满堂能够拿到警局的档案，花满楼觉得既然诸葛都没意见了，他自然也不发表意见。

花满堂单手敲了敲桌沿，“有问题的几份我和你三哥都标出来了，你找个机会跟你们戚队长说吧，他是后来加入汴梁警局的，比你们更能看出问题来。让他入手调查最合适。”

交代完了事情，花满堂领着花满阁要回花家，老爹还等着见这两个一出去就大半年的好儿子呢。

离开前，花满堂对着花满楼低声说道，“七童，你们汴梁警局的水并不清，诸葛会抓住这个机会清理，你和那只小鸡也小心些。”

一直很少说话的花满阁也叮嘱了花满楼几句，“七童，你心太善，但是人心是很难说的东西，不要太相信别人。”

花满楼郑重地点头，表示他明白哥哥们的担心。

 

送走了两个哥哥，花满楼先去找戚少商说资料的事。戚少商接过档案袋表示交给他来调查。

等到在外面调查的几个人以及刚出去吃饭的无情追命都会来后，又召开了个短会，汇总一下新到手的调查资料。

首先是白愁飞关于蜡像的资料。

白愁飞咨询了杜莎夫人蜡像馆的专业人士，对方研究了蜡像之后，说制蜡像要经过雕刻模型、倒膜、脱模三个手续。这三个蜡像看得出是向专门设计模型的公司定制的。从手法和固体石蜡还有白蜡的选用来看，能够缩小范围。

“这是对方列出的公司名单。”

戚少商接了过去，他手上还有另一份名单，那就是花家宴请客人的那份名单。他想了想，递过去给追命，“你，叫上方应看一起去调查。”

方应看的商人身份挺适合调查的，既然都是“自家人”了，资源不用白不用。戚少商在用人这方面，还真没在意过什么规矩。

追命弱弱地瞥了自家老大一眼，见他没发言，就想老大大概也是同意了。就将名单接了过去。

接下来是顾惜朝的验尸报告，“死者是因近距离受到爆炸的冲击而死亡，身上有多处伤痕。还有一个发现是，死者有服用安神类药品的现象。”

无情接过话头，“虽然泡了水，但是衣袖上有极微小的药物反应，应该是吃药的时候漏洒在上面的。”

“死者妻子表示，有一段时间丈夫确实在服用安神类药品，但是丈夫没有要她一起陪同去看医，而且她询问丈夫也只是回答工作有点忙压力大，问题不严重。所以具体情况她不大清楚。”这是铁手的补充。“对了，我按照死者妻子提供的蛋糕店地址去调查，死者提走的蛋糕没有问题，那就是在路途中间被换成了炸弹。”

“铁手，你沿着那家蛋糕店四周再继续调查，找出死者被换蛋糕的地点。”这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戚少商在纸上画了出来。

“我知道了。”

“朱停还在奋斗那堆碎片的组装，太碎了，又还泡了水。不过朱停说，从材料来看都是极容易买到的材料。制作手法他要等拼完了才能判断。”朱停没来，就是陆小凤帮忙汇报了他的情况。

“公交车上的视频我看过了，没人动过手脚。蛋糕只能是在上公交车之前或者下车之后动的手脚。”司空这一提醒，戚少商倒想起刚刚的遗漏了，又对铁手说，“司空提醒我了，蛋糕也可能是在下车之后换的，铁手，别忘了在下车之后到公园的那段路也进行调查，让冷血跟你一起去。”

“好。”

花满楼研究的是死者的电脑，“死者的电脑里大部分都是工作的资料还有家人的照片。死者是个很顾家，工作态度严谨的男人。这样的人，应该很少会因为压力大而服用安神类药品。但是他最近浏览的网页很奇怪，都是有关于解梦的网站。”

“死者妻子说过，她的丈夫结婚十几年都身体健康，这次是突然开始服用药品的。”铁手把关于死者家庭的信息告诉花满楼。

花满楼听了，说道，“突然的转变总会有个理由，我想跟死者的家属接触一下。”

“嗯，没有问题。”戚少商自然同意，想了想，“朱停那已经快完工了，陆小凤你就跟花满楼去接触死者家属吧。”

这种非常时刻，还是不要让花满楼一个人行动比较好。

跟他家七童一起出去，陆小凤自然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开完短会，大家都各忙各的任务，戚少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把花满楼带来的资料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看完了。

他大概明白花满楼他二哥的意思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他人因为在汴梁警局待了多年，身边的人都有了感情，难免会带着主观意识去判断。而他不同，他才来汴梁不久，认识的人大部分都只是这个队里和与之有关的几个科室的人。而这几份案子里牵扯到的其他人……

戚少商觉得要找个机会去探探情况。

他记得上次从蜀中回来，无情就跟朱停说过，那群绑架他的人里，竟然有人知道他的纽扣里有朱停设计的信号发射器。那么，对方在汴梁警局就很有可能有人。

惜朝无情还有花满楼都受到威胁，在这个时候，警局再出点什么问题，这可真的要兵荒马乱了。

主意一打定，他就出去溜达了。情报科，档案室，缉毒科等等这些他平常不怎么接触过的几个科室都先后转了转。戚少商性格好，很容易跟人称兄道弟，所以也容易探出些消息，还不会让人怀疑。谁叫他长着一张老实憨厚的脸呢？

等他溜达到消防大队的时候，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白愁飞！

他一身白衣地站在走廊那儿，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在戚少商来看，白愁飞的脸上没有狂态，但给人的感觉却总是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气。

由白愁飞的傲气，他想起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不得不说，法医室就是个出傲气人才的地方啊。

目光相对，对方也发现了他。戚少商便走上去打招呼，“你怎么在这儿？”

白愁飞双手插着口袋，“温柔跟王小石吃午饭的时候，不小心让热汤烫伤了手，消防大队治疗烫伤的药最有效。”

这么傲的人，对于特定的人也会有难得的温柔。

又是青梅竹马的例子！

戚少商正待要找个话题聊几句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打电话的人是陆小凤，对方的语气很沉闷，“大当家的，又死人了。”